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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轩未然一听，锋锐如刀的目光立刻看了过来，“说，再荒谬都行。”

    饕餮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然后直视着轩未然，“你还记不记得，你在灵魂脱离肉身之前，有没有在身体中留下什么东西？”

    “说清楚一点。”轩未然皱了皱眉，追问道。

    “比如，一丝灵魂，思维碎片之类的东西。”饕餮毫不惧怕地和轩未然对视，静静地说出了两个可能。

    “思维碎片……”轩未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沉吟了一会，“你怎么判断的？”

    饕餮微微颔，看来轩未然真的在自己的身体里面留下了一些类似于思维碎片的东西。

    “你有没有想过，假如毁灭之源和你的思维碎片融合，而且你还浑然不知，然后在机缘巧合之下，毁灭之源拥有了灵智……”

    饕餮前半句说完，没说一个字，轩未然的脸色便难看了一分。

    说完，轩未然的脸色十分难看，由灵魂凝结而成的身躯在剧烈地抖动，这是思绪不稳定的表现。

    毁灭之源拥有了灵智，哪怕是再粗浅的灵智，也会让毁灭之源的危害性，成百上千倍地暴涨！

    “要冷静，要淡定，”饕餮见轩未然要飙，赶忙出言安抚道，“就算毁灭之源拥有了灵智，它也必然会被你原来的性格所影响。”

    “想一想，如果你现在是毁灭之源，你会想干什么，你会以什么方式逃脱，或者说感染到什么人身上？”

    听饕餮这么一说，轩未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如果寡人是毁灭之源的话……最有可能的逃离方法是……通过试炼！”

    饕餮闻言，便循循善诱道：“通过类似于音波的碧海潮生曲的话，毁灭之源倒有可能循着试炼而逃离，那么，会感染谁？”

    “等一下！”轩未然脸色一变，“你说碧海潮生曲？”

    饕餮一听，有所感觉，但不敢确定，“碧海潮生曲，玄武殿的第一试炼啊。”

    “放屁！”轩未然一拍面前的虚空，“你觉得碧海潮生曲这种专门针对灵魂，具有极大杀伤力的玩意，会让还没有做好准备的试炼者第一个遭遇？”

    饕餮脸色也变得如同先前的轩未然一般凝重，“你是说，毁灭之源有权限控制试炼？就因为它掌控了你的肉身？”

    “不可能！”轩未然摇了摇头，“试炼空间在设计之初虽然没有对于毁灭之源的防御，但是也有针对殿主突然叛变之类的事情做出了抵抗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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